顶着菠萝头的马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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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我走35

婴十四:

王俊凯不知道王源为什么会突然提分手,但王源看起来是铁了心的,要不然也不会王俊凯一到家就看见放在客厅中央的行李箱,王源坐在沙发上,听到王俊凯开门的声音打了个哆嗦。


“你这什么意思?”


“你搬走吧王俊凯,东西我都帮你收拾好了,要5不然你再看看有什么忘的。”


“为什么?”


“不过剃须刀不能给你,家里就只有一个…”


“王源,我问你为什么?”


王俊凯上去踹了一脚行李箱,它滚出去半米然后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响。


“我累了,”王源用修剪整齐的指甲抠了抠沙发,“真的,很累。”


王俊凯看王源低垂着头,宽松的毛衣穿在身上显得整个人更加瘦,露出的一小截脚踝苍白得刺眼。


“对不起,源源。”王俊凯走到王源面前蹲下来,“是我不好,让你跟着我操心,但我保证很快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

王源无视了王俊凯伸过来的手,直接站起来,差点儿把王俊凯撞得一个踉跄。


“好起来?你说得轻巧,好,那你告诉我,这一个烂摊子你准备怎么办?卖房子还是卖车?”


“大不了就都不要了,对了,我还接了一个公司的设计,完成了会得很大一笔报酬,还有…”


“够了王俊凯,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?这些不过是杯水车薪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?”


王源始终冷着一张脸,语气平静到王俊凯根本判断不出他的情绪。王源甚至不愿意看自己的眼睛,只有略有起伏的胸口能看出他此时的心情其实并不十分痛快。


“这些我真的都能解决好的,你相信我好不好?”


“我相信你?王俊凯,我等不了了,我哪有那么多时间等你东山再起?连基本的物质生活都保证不了你还谈什么感情。”


“王源儿,谁跟你说什么了吗?”


“用不着别人说,像你之前那样条件的人我身边真的太多了,我真的没工夫陪你玩了。”


王源捏着手里的玻璃杯,说完仰头喝了半杯下去,烫得食道火烧一般,他只微微倒吸了口气,放下剩下的那半杯。


“玩?王源,你再说一遍?”


“怎么了,难不成你还真指望着我陪你共患难?我也真不想和你一起照顾你爸,大家都是成年人了,没必要搞那套没结果的深情。”


“王源,”王俊凯轻轻拉过王源的手,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

“那是你变得一无所有之前。”


王源挑着嘴角冲王俊凯轻佻地笑了一下,王俊凯慢慢松开他的手,无力地垂在身侧。


他以为的很多事情都不再是原先的模样,像他以为父母永远会支持他的选择,像好心都会有好报,像王源说过谁也不要先放手,都只是他以为。


“你就这么轻视我们之间的感情?”


“也不是,这个给你。”王源掏出一张银行卡塞进王俊凯胸前的口袋里,“不然显得我多对不起你一样。”


王俊凯这下彻底变了脸色,咬着牙吐出忍到发抖的声音。


“王源,你真是…好样的。”


王俊凯把倒在地上的行李箱扶起来,把那张卡掏出来砸在王源脚边。


“你的‘关心’太贵重了,我收不起。”


“随便你。”


直到听到巨大的摔门声王源才呆呆地抬起头望着大门,门上贴着的一个福字掉在了地上。王源手足无措地走过去把它捡起来,慌慌张张地跑进书房找来双面胶重新贴好,有点歪了也不敢再撕下来重贴,怕把它弄破了。


真的王俊凯这么好一人,他会找到更合适的,哪怕没人比自己更适合他。


他走进洗手间,怎么都觉得自己的胡子没刮干净,看起来别扭得很,然后王源认真地往脸上抹泡沫,拿起剃须刀一点点地刮,刮着刮着就握不稳刀柄了,手撑在镜子上大口地呼吸,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,他控制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,把剃须刀扔在洗脸池里大声地哭了出来,整个人脱力般地蹲了下去。


自作自受,王源你活该。


你看吧,总有人这样,表面上波澜不惊,心里早就千疮百孔,王源多想自己现在回到十年前,那个可以不顾一切的年龄,可他不能,纵然再不甘他也认了。


一份爱情它的保质期能有多长,王俊凯一直都回答像永远这么长,听起来很幼稚,可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对此质疑。


这座城市的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,可他的生活天翻地覆,他不怕对于身外之物的失去,至少没那么怕,因为从前总有家人和王源在他身后,可现在王源游戏感情的态度让他诧异,甚至愤怒,他把他的真心说得轻飘飘的一文不值的样子,人心叵测,他脑海里忽然蹦出这个词但又很快否定掉,那可是王源。可那些话怎么会从他嘴里跑出来?


或许王源是激将法,他还在等自己也说不定。王俊凯在自我的纠缠和拉扯中不停地修改设计图纸,企图让它看起来再完美一些。


虽然他内心里不怎么倾向于这个愚蠢的假设。


王俊凯交了设计稿后,收拾了几件洗漱用品把车开去了医院,他到的时候母亲正坐在床边削苹果。


“爸,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


“好多了。”


“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,吃饭了吗?”


“吃过了。”


王俊凯这才注意到床头放了一个果篮和一些补品,“怎么?今天有人来了?”


“嗯,源源来过。”


王俊凯听到这个名字顿了一下,“哦,他还真是好心。”


“怎么了这是?”凯妈装作无心地问了一句,实则内心里嘀嘀咕咕打着鼓。


“分了。”


王俊凯掏出手机回了条短信后接着说,“我们不合适了。”


“没事没事,咱们以后再找。吃苹果吗,妈给削个。”


王俊凯都没来及摇头母亲就从果篮里又拿了个出来,话里的轻松与庆幸他还是听得出。


过了会儿来了个小护士给凯爸量血压,王俊凯借着空去了趟吸烟室,连抽了三支烟才回来,最后一支燃到最后烫到了他的食指,但他还是把那一口深深吸进肺里,眼泪的反应比肺和气管都还剧烈得多。



——未完——


紧赶慢赶写了2000左右,喜欢的就请给个小红心小蓝手或者评论吧,晚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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